充汽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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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旬空巢老人买充气娃娃解闷 摆好只看不用

西安七旬空巢老人买充气娃娃解闷 摆好只看不用

灯火辉煌的城市中,无论是独居的空巢老人,还是漂泊于异乡的单身汉,时不时地会发觉,自己的生活缺了重要的一部分——性。于是,各种渠道的寻觅之后,成人用品羞答答地走入了一部分人的生活。

灯火辉煌的城市中,无论是独居的空巢老人,还是漂泊于异乡的单身汉,时不时地会发觉,自己的生活缺了重要的一部分——性。于是,各种渠道的寻觅之后,成人用品羞答答地走入了一部分人的生活。

据不完全统计,散布于西安小巷街道的约2000家成人用品店,一年的出货量超十万件;而在搜索引擎中输入“西安成人用品”的关键词,搜索结果也数以千万计。数字是冰冷的,但蕴藏在数字背后的故事,却让人唏嘘。

11月18日,西安小东门环城公园内,很多树叶早已掉了,干枯的树枝上被老人们挂上了鸟笼。十几个老人围在一起,有的打麻将、有的拄着拐杖聊天,还有人干脆静静地坐着,聆听着鸟的叫声。

按约定的时间,华商报记者拨通了李师傅的电话。连拨三次,老人才接电话。见面打过招呼后,李师傅没让记者说话,而是带着记者走了很远,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聊了起来。“如果不是你多次联系,我是不会见你的,也不会跟你交谈的,因为有些事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也很难体会。”

生活缺一半 朋友推荐“另一半”

距离小东门不远的老家属院,是李师傅的家。他今年七十岁,两个孩子。儿子在国外生活,女儿大学毕业后在上海成家立业,自从老伴3年前因病去世,孩子们就很少回家。儿子接他去国外,但因为不懂外语,生活实在不方便。去女儿那里,上海的饮食,他又不太习惯。所以,他一年中在上海生活几个月,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西安待着。

李师傅跟老伴是年轻时在工厂里认识的。当时,老伴还是厂里的厂花呢,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味着什么,眼睛眯起来笑了。

老伴三年前去世,他一直无法走出来,有人给他介绍过老伴,但面临双方子女和财产等问题,比年轻人找对象麻烦得多。

李师傅说,除了耳朵不太好以外,自己身体其他方面都比较健康,“生理那方面的需求还是有的”。去年别人给他介绍过一个,年龄差不多,“当时相处得还可以”。有一次他提出发生性关系,谁知对方说,“这么大年龄还想这事,老不正经”。李师傅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他还有点这方面的需求,“如果结婚连碰一下都不行,那不是活受罪吗?”

后来,一位从事中医的老朋友给他推荐成人用品。这位老友的情况跟他差不多,也是没老伴,但身体比较好,几年前开始用成人用具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刚开始两个老人谈这个时,还不好意思,“但是说开了也没有啥”。

今年初,到成人用品店里看过充气娃娃后,李师傅花了一千元左右,买了一个。“像我这样的年纪,一年也用不了几次,大部分时间都是把气放掉藏起来”,有时也会充上气,只看不用,用“她”来解闷。

李师傅打开衣柜,从一个原来装苹果的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卷起来的娃娃,随后用脚踩打气泵把娃娃吹起来,呲呲声中一个四肢躯体饱满的人形娃娃逐渐充盈起来。老李说,这样把气打足了,晚上使用或陪着睡觉;如果想让“她”陪着喝茶,保持坐姿时,“气就要放掉一些,那样好摆姿势”。

说着,老李把充气娃娃的气放掉了一些,把“她”安置在一把藤椅上,身上还穿上睡衣,有时老李也会给“她”把老伴的衣服穿上,自己泡一壶茶,一边是他,一边是另外一个“她”,就这样坐着,喝着茶,看窗外的万家灯火。

老年人生理需求差异化是现实存在

家住西安南郊的张先生跟老伴都是退休教师,夫妻关系比较融洽。

据六十多岁的张先生介绍,他跟妻子都是学校老师,要孩子比较晚,育有两个孩子,第二个孩子出生时,国家开始实施计划生育政策,张先生就做了绝育手术。妻子50岁后,对性基本没有要求,而他还是比较强烈的。前几年,在夫妻生活方面,两人发生过多次争论,有时妻子为了照顾他或者安慰他,很不情愿地答应了。这几年,老伴明显不愿意,也不太愿意让张先生碰她。为此,两人经常吵架,为这种事吵架无法跟人说,感觉很郁闷。

老年人在生理上的这种差异化需求,是现实存在的,也无形中增添了一些家庭矛盾。今年6月份的时候,老伴跟他商量,如果还有需求,她愿意帮他买个充气娃娃来解决。老伴给他讲这件事时,张先生感到特别气愤,哪里有老伴给出这馊主意的,但在商量未果的情况下,老伴竟然偷偷地买来了。有一次他需要时,老伴就把充气娃娃抱来。

张先生说,有一个大活人老伴,再弄个塑料娃娃,实在心里转不过弯来,但是面对这种老年差异的性需求,他也是哭笑不得,用与不用,只能是特定环境下做特定的事。用过后,张先生就后悔,但很长时间再需要时,他还得使用,接着又后悔,这几年总是在这种反复下生活。

在西安北郊某建筑工地,来自四川的42岁的闫先生,跟着劳务公司已在西安生活了5年,老家有两个娃由妻子带着,每年过春节时才能夫妻团聚。闫先生说,他出来打工这期间,拥有充气娃娃已经3年了,这个也是为了解决自己正常需求的无奈选择。

这样的事情,是没法和妻子说的。但每年回家,妻子都会反复问如何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的,此时,闫先生只能想办法岔开话题。在工地跟闫先生聊天时,他的另一个工友,同样有充气娃娃的范先生说,有成人工具用,总比没有强,如果没有这辅助东西,他们这些进城务工人员,白天干活苦,晚上也很苦,所以他们中间有很多工友,都购买这些性用具。

今年二十出头的小张,也有一个充气娃娃。小张说,以前他谈过女朋友,也发生过关系。后来,两个人因为感情不和吹了。再后来因为工作压力大,考虑到谈女朋友比较费时间,就在网上花五百元购买了一件。刚开始,他用的还有点难为情,但这样用没有心理负担,还不用花大量时间去沟通,只是简单地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所以现在用起来还可以。

小张说,据他所知,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用充气娃娃的也有,但这个群体不是很大。一些人大学毕业后,刚参加工作,工作压力大,又受到家庭、工作、房子、车子等因素影响,没有谈女朋友,但又有生理需求,所以用充气娃娃的较多。

西安一年出货量至少十万件

和人们谈起成人用品都隐晦羞涩一样,即便在西北成人用品领域里做到行业前三位,在西安拥有三十多家连锁店的某公司,也选择把总部放在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里,而没有正大光明地入驻高档写字间。

老板冯先生说,充气娃娃上世纪九十年代来自于国外,西安市场大约是1998年才开始有的。当时,多数都是从沿海发达城市窜货来的,西安市场一年能卖出去一百来个,就已经很不错了,但近几年,充气娃娃的出售明显增多。据他们掌握,购买充气娃娃的消费者群体,总体上是以下几种状况:年轻用户猎奇的心态比较多,他们多从网上购买,使用率并不高;中年人,多数是进城务工人员和两地分居者,使用者比较多;留守老人或独居老人使用的较多,而且他们还到实体店里反复挑选,这样便于退货。

冯先生介绍,充气娃娃是广义上的名词,其实它是各种不同样式的成人用具的一部分,只是很多用具加上了充气娃娃的样子后,从感观、视观等方面有了更高的要求而已。仅他们公司一年出售上千件,西安大大小小的成人用品店有近2000家,如果把这些店和网上出售加起来,出售数量还是比较惊人的,如果把充气的这部分组合体取掉的话,从广义上使用成人用具的人数就更多了。

冯先生说,因为这个行业进货渠道比较复杂和隐蔽,再加上西安人密度大,流动人员多,市场巨大,很难用数字来计算,也没有一个部门进行专门统计,但据他们圈里人推算,西安市场一年的出货量少说也在十万件之多。

对成人用品的观念需求逐渐在改变

从业二十多年,连锁店也开了三十多家的冯先生,算是成人用品行业的成功者,但他本人包括员工,对于从事的职业还是遮遮掩掩的,有时还害怕别人问起他的职业。对于卖方来讲是这样的,对于买方来讲就更是一种难为情的事了。除过实体店销售模式,QQ号、微信、手机APP或电话送货上门等销售模式的出货量,逐渐增大。

11月20日傍晚,正逢星期五。西安东郊某成人用品店的顾客明显比白天人多,多数进店的顾客都是年龄四十岁左右男士。其中一位顾客,直奔主题挑选充气娃娃,还让店家帮他把气吹起来。他仔细检查完后,还让店家给他配了音乐和耳机。店主说,像这个年龄段的人,想得比较开,看得也比较开,所以购买时,不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店员一边帮着调试,店主的电脑一直不停地响着。据店主介绍,相对实体店,网上定购的看起来比较多,特别是厂家配上一些声音和动画图像,更能吸引年轻人网购。

为什么这个行业总是习惯遮遮掩掩?冯先生直言,人们对性的压抑,认为性是丑陋的,不愿意去谈性,更不愿意别人谈关于自己的性。

性不是生活的全部 却影响生活质量

据《中国的就业状况和政策》白皮书公布的数字,全国约有9800万农民进城务工,高校毕业生将达727万人等待就业。西安市作为西部重镇,进城务工人员数量庞大。冯先生说,这个群体以男性人员为主,他们多在35岁至60岁之间,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他们如何来解决生理需求,很少有人关注。

冯先生说,随着城市快速发展,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加大,建筑工地的农民工如果交叉发生性关系或防范不到位的话,极容易造成性病扩散式传播,对家庭对社会都是一个极大的危害。这部分群体急需要社会关注。对成人用品的观念和需求逐渐改变,解决本能需求,堵是不行,还需要疏才行。

心理专家李娟说,性是人类自身繁衍生存的本能,任何人都不可能逃避,性同时也是生活的重要组织部分,它能影响到人的心情、情绪,有时还会影响人做出冲动过激的行为,它不是生活的全部,却影响生活质量,需要用正确、平视的眼光来看待。单身老人,虽然年龄大,但他的机体还有性的需求,如果得不到释放,一味的压抑,会引起脾气暴躁或其他社会问题,进城务工人员,体力健全,正常的性需求得不到合理的释放,同样会引来不安全因素,所以说,个别群体通过充气娃娃来释放自己的性需求,没有对他人造成危害,就不该受到歧视。

增长速度快应出台行业标准

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80后非婚人口男女比例为136∶100,70后非婚人口男女比则高达206∶100,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不少中国年轻男性找对象都成了难题。加上外出务工人员流动性加大,人员数量增多,一些人会选择充气娃娃。

从理论上讲,这个行业还是比较有前途的,但眼下很难做起来。冯先生说,他们这行的从业者文化程度都不高,从业目的也不一样,所以发展起来很难做到规模化,产业化、标准化。

再者,这个行业开店比较容易,只要有工商营业执照,经营范围标注为成人用品即可,没有前置条件,也不需要注册资金。市场上大部分成人用品都没有国家有关部门的生产批号。完全依赖生产方自我管理与自我监督,在质量控制上很难得到保证。假货横行,监管难度大是行业发展面临的最大难题。

随着社会开放、人们对使用成人用品的态度日趋开放,但涉及成人用品行业的界定标准和监管一直含混不清。成人用品既不能算是医疗药械,也难以归入保健品类。卫生、药监、工商、计生、技术监督等行政管理部门表面上是联合对成人用品市场进行管理,实际上每个部门均难以找到合适的法律依据,多头管理反而分散了管理的权限,导致监管职能的缺位。

同时,这个行业的管理,很大程度来自于卫生系统领导的自我开放程度,如果新上任的领导注重,会规范一些,如果有些领导不注重这个行业,就会管得宽一些,就是因为这个行业涉及到人们对性的丑陋定义,所以一些政府部门也不愿管。

西安七旬空巢老人花费千元买充气娃娃解闷

李师傅的充气娃娃

李师傅的充气娃娃

灯火辉煌的城市中,无论是独居的空巢老人,还是漂泊于异乡的单身汉,时不时地会发觉,自己的生活缺了重要的一部分——性。于是,各种渠道的寻觅之后,成人用品羞答答地走入了一部分人的生活。

据不完全统计,散布于西安小巷街道的约2000家成人用品店,一年的出货量超十万件;而在搜索引擎中输入“西安成人用品”的关键词,搜索结果也数以千万计。数字是冰冷的,但蕴藏在数字背后的故事,却让人唏嘘。

11月18日,西安小东门环城公园内,很多树叶早已掉了,干枯的树枝上被老人们挂上了鸟笼。十几个老人围在一起,有的打麻将、有的拄着拐杖聊天,还有人干脆静静地坐着,聆听着鸟的叫声。

按约定的时间,华商报记者拨通了李师傅的电话。连拨三次,老人才接电话。见面打过招呼后,李师傅没让记者说话,而是带着记者走了很远,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聊了起来。“如果不是你多次联系,我是不会见你的,也不会跟你交谈的,因为有些事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也很难体会。”

生活缺一半朋友推荐“另一半”

距离小东门不远的老家属院,是李师傅的家。他今年七十岁,两个孩子。儿子在国外生活,女儿大学毕业后在上海成家立业,自从老伴3年前因病去世,孩子们就很少回家。儿子接他去国外,但因为不懂外语,生活实在不方便。去女儿那里,上海的饮食,他又不太习惯。所以,他一年中在上海生活几个月,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西安待着。

李师傅跟老伴是年轻时在工厂里认识的。当时,老伴还是厂里的厂花呢,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味着什么,眼睛眯起来笑了。

老伴三年前去世,他一直无法走出来,有人给他介绍过老伴,但面临双方子女和财产等问题,比年轻人找对象麻烦得多。

李师傅说,除了耳朵不太好以外,自己身体其他方面都比较健康,“生理那方面的需求还是有的”。去年别人给他介绍过一个,年龄差不多,“当时相处得还可以”。有一次他提出发生性关系,谁知对方说,“这么大年龄还想这事,老不正经”。李师傅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他还有点这方面的需求,“如果结婚连碰一下都不行,那不是活受罪吗?”

后来,一位从事中医的老朋友给他推荐成人用品。这位老友的情况跟他差不多,也是没老伴,但身体比较好,几年前开始用成人用具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刚开始两个老人谈这个时,还不好意思,“但是说开了也没有啥”。

今年初,到成人用品店里看过充气娃娃后,李师傅花了一千元左右,买了一个。“像我这样的年纪,一年也用不了几次,大部分时间都是把气放掉藏起来”,有时也会充上气,只看不用,用“她”来解闷。

李师傅打开衣柜,从一个原来装苹果的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卷起来的娃娃,随后用脚踩打气泵把娃娃吹起来,呲呲声中一个四肢躯体饱满的人形娃娃逐渐充盈起来。老李说,这样把气打足了,晚上使用或陪着睡觉;如果想让“她”陪着喝茶,保持坐姿时,“气就要放掉一些,那样好摆姿势”。

说着,老李把充气娃娃的气放掉了一些,把“她”安置在一把藤椅上,身上还穿上睡衣,有时老李也会给“她”把老伴的衣服穿上,自己泡一壶茶,一边是他,一边是另外一个“她”,就这样坐着,喝着茶,看窗外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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