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用品网

她是一位1980版女站长。

她顶着家人和身边众多好友连声反对艰难抉择义无返顾。

她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却仍然羞于向别人说出自己所从何职。

在成功光环的背后，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丽犁，毕业于天津财经学院，有过在多个公司打工的经历。但对于今天所从事的这份职业，却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 特殊行业

那是2006年底，王丽犁来到了一家名为桔色连锁内蒙古总部（以下简称内蒙古桔色）的公司。刚来公司，王丽犁并不知道这里的底细，听完介绍，王丽犁的脸色瞬间变红：当初只知道是做电子商务，可没想到这次要做的电子商务竟然是成人用品电子商务，王丽犁顿时懵了。因为一直以来，包括成人玩具在内的成人用品，都被人们视为淫秽的代名词，不仅嗤之以鼻，还常与个人道德挂钩。王丽犁一听要做成人用品的电子商务，确实觉得很难为情。

可当她对这个行业做进一步了解后，突然觉得这个被人嗤之以鼻的“不洁”之物，竟然蕴藏着巨大的商机，于是她来不及跟任何人商量就决定尝试做这个事业。

在此之前的2003年，桔色的前身中国性学会官方网站曾做过调查，推测网上成人用品市场将突破200亿的年销售额。200亿元的香饽饽，对这个从1997年起就开始提供性健康服务，并已积累了大量潜在用户的网站来说，无疑是个大诱惑，这被视为“洪水猛兽”的成人玩具，蕴含着巨大商机。再看当时的市场情况，国内“性玩具”电子商务网站发展介入者众多，但假货充斥，不注重客户隐私，为谋取暴利不顾产品的质量，市场存在诸多不规范。

接下来王丽犁开始筹办内蒙古桔色网站的建立，作为内蒙古桔色总部的创立者，王丽犁虽然没有参与桔色的初创期，但她却经历了网站初创期的艰辛，设计制作优化站点，选择商品，规范流程制度等等，真是步履维艰，当时内蒙古桔色正处于低谷期，各方面都遇到阻力，连招聘员工，都面临着和其它电子商务公司不一样的尴尬。

“那些冲着电子商务及业务主管这个高端概念而来的应聘者，一听到这里是经营成人性玩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因此我们流失了好多人才，我们在惋惜的同时，更要认同公司的经营理念，绝对不能因此而分心。”王丽犁说。

在进入公司两三周后，从没做过成人用品电子商务网站的王丽犁，已经对门户网站有了更多的认识，对客户群体分析、市场如何运作等都有了全新的了解，网站也因此迅速度过了困境，自己也开始认同所从事的事业。成人性玩具在她的眼里，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商品。她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考察性保健用品店，不再左顾右盼怕遇见熟人，而是坦然面对，大方走入。

● 行业自律

当然，要获取认同的不仅是员工，还有整个市场。经过了2003年的低谷期，2004年内蒙古桔色面临起步的新机遇。“销售量不断上升，品牌认知度也迅速攀升。很多客户都是二次、三次购买我们的产品。”谈及此，王丽犁的脸上满是笑容。

我们的竞争对手，除了一些正规成人性用品网站外，更多的是“杂牌军”，她们只要找到进货渠道，从网上下载电子商务软件，就能快速上马。行业门槛之低，一度给桔色带来不少压力。“她们有的产品外观和我们的相似，但质量完全不一样，售价却低很多。第一次购买产品的顾客通常会对比价格，选择较为便宜的那款。买回去才发现上当了。原本顾客对行业信任度可能就不高，这样一来更会影响她们对整个行业的判断，把我们苦心经营的网上成人用品商城这个行业的形象都毁了。”面对这些困惑，内蒙古桔色进行了深入的市场分析，针对产品质量问题，桔色在每一件新品投放前，都要召开小组会，共同讨论这件产品是不是要上，并根据以往的数据分析产品是否受欢迎，如果该厂家曾有过不良的销售记录，则不予合作。此外，投诉两次以上的商品即刻下架。产品若有所损坏，只要时间间隔不长，一般都能申请退换。桔色最为看重的而且一直在不遗余力地保护顾客的隐私权，因为这是成人用品电子商务网站与其他电子商务项目最大的区别。

● 客户隐私

为了确保顾客的隐私，桔色和快递公司达成协议，在产品的快递包装上不注明由何公司发出，不注明商品名称；快递员在取得商品时，不知道里面为何物；顾客向桔色来电时，只记录姓名、电话、地址等必要信息，降低顾客的心理压力……“当初之所以选择电子商务而非店面的形式，一方面因为看到网络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电子商务的隐私性，这对购买成人性玩具的客户十分重要。一些便于携带的小东西可以通过店面购买，但若是不方便带的大玩意儿，还是采用电子商务的形式比较好。”

而电子商务最为人担心的恐怕在于其效率和诚信问题，订了货几天见不到踪影，或是买了产品不好使却找不到投诉机构，碰到这种情况，顾客都会很苦恼，发誓再不去该网站购物。每天面对几百单左右的销量，内蒙古桔色也意识到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物流平台根本无法应对不断上升的客户需求。“所以在北京、上海及内蒙古等地分别建立了物流中心，加快货物的流通能力和南北用户的配送速度，从而提高订单的完成速度，对于货到付款订单确认后当天即可发货，对于款到发货订单，我们确认款到后即可发货1到4日即可送达。”

至今为止，内蒙古桔色没有接受过一笔风险投资，并非因为她们不需要资金——行业起步阶段，其利润并非人们想象得那么高，特殊定制的流水线、特殊定做的产品材料、较高的人力成本、因市场流通不畅而带来的额外成本，“蚕食”了利润空间。但尽管如此，我们还认为市场不会因为风险投资的进入而突然变得庞大。“市场在那儿，用户习惯需要慢慢培养，加入再多的风险投资也没有用；相反，没有风险投资，我们压力更小，可以把重点放在产品上。我们反对有些成人用品网站只为了变现而加入风投资金，“捞一票就走的心态会破坏行业的生态。”

● 低调做事

一年来，该克服的困难在初期都已经克服了，现在的桔色正处在上升期。“如果真要说困难，那么最大的问题可能就在市场推广上。由于行业的隐讳难言，我们无法在电视、报纸等传统媒体打广告。我们也曾联系过一些电视购物，对方一听是在电视上推销成人玩具，对方马上一口回绝。我们也不能采用口碑相传的方法宣传，因为一般顾客觉得使用成人玩具好，她只会自己再来购买，而不会让身边的人知道。所以能依靠的，就只有网络广告的投放。”王丽犁对此很无奈。

“现在的情况是，作为消费群体的成人，对性玩具的需求很大，但作为中间环节的宣传太弱，没有办法吸引更多的用户，大众对性玩具的认知、对我们产品的认知速度相对还很缓慢。从不在传统媒体上露面，造就了桔色以及整个行业的神秘，我们似乎也开始享受起这种低调。有点‘闷声发大财’的意味，但有时低调也是有好处的，我们发展势头正劲，想避免‘树大招风’、‘树敌太多’，不希望一些网站用降低价格等行为针对我们。”王丽犁略带自嘲地说。

尽管对网上成人用品商城的宣传甚少，近几年人们的性观念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虽然仍有不少人用疑惑、羞涩、好奇、观望的眼光，注视着至今为止仍蒙着神秘面纱的成人用品市场，但更多的人“身先士卒”，成为吃螃蟹的人，并真正享受到了神秘产品带来的巨大财富。

● “消费者”调查

从2003年后半年开始，桔色每一季度都会对消费者的消费情况进行分析统计，得出不少饶有趣味的结论。近来中年对成人性玩具的消费高于青年消费者，女性消费者开始上升，渐与男性消费者相同。而在2003年，青年群体是购买成人性玩具主力军，男性使用的比例大大高于女性。

“对于这种变化，我们认为很好理解：青年群体对新生事物总是很好奇，想要尝试一下； 2003年那会儿，网络的使用者大部分是年轻人，而随着大众对于性玩具认知坚冰的溶解，有一定经济基础、衣食无忧、生活稳定，开始追求更高生活质量的中年消费群体，希望享受到更多生活快感；女性也一定程度上，从刚开始的难以接受，转变到肯花钱——而且不计较花多少钱，希望提高性生活的质量。因此我们会在铺货时，考虑多放中高端以及新奇特的商品，以满足这两方面群体的需求。由于我们尽量不过多询问用户的个人信息，怕她们在购买时产生心理压力，所以统计项目也少了很多，在不多的项目中，我们还看到北京、上海、广州是性玩具消费最旺盛的地域，除了物流的便捷，消费能力以及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恐怕是这三地性玩具客户迅速发展的原因。此外内蒙古地区的顾客数量也在上升。”王丽犁讲起这些滔滔不决。

我们现在在全国开起几百家实体连锁店，实现网+店的运营模式。通过实体店，起到更好的品牌推广作用。店面全部是由桔色统一选址，发放授权证书，统一发货。那些只能在网上通过看说明书购买桔色产品的顾客，可以在店里看到实物，并得到相同的服务。

● 后 记

半年来，王丽犁身边的朋友从一开始有顾虑，到后来用进货价向她购买性玩具；家人也由观望转而支持，同时也没少给身边的人上“启蒙教育”课。性玩具从人们可远观而不敢亵玩的状态，到现在慢慢为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市场潜力非常大。

王丽犁和她的同事们决定对把桔色这种比红色更奔放、比黄色更健康的色彩基调推向更多的家庭充满信心。

王丽犁档案

生于：1980年

专业：计算机网络

毕业院校：天津财经学院

职场经历：

2003年初：巴彦淖尔市计算机培训中心

2004年初：巴彦淖尔市鸿鼎商贸网络企划

2006年初：巴彦淖尔市万邦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2006年末：创立内蒙古桔色成人用品商城（）

商户面对查出的违禁品不置可否

“这不是迷幻药，而是泰国春药”性用品店售违禁药蒙人被查时店主极力狡辩

一男子来郑州出差时曾被人用“迷幻药”迷倒，前两天他再次来郑州出差时，发现路边有卖“迷幻药”的小广告，遂向本报反映。记者在调查中发现，郑州火车站附近一些性用品商店，用春药冒充“迷幻药”蒙人。

反映 吸陌生人香烟晕倒被盗

12月11日，济源的吴卫华向本报反映，他在郑州火车站附近办事时，发现路边贴着一张销售“迷幻药”的广告，他拨打广告上留下的电话号码，电话里一位姓李的男子让其先往银行的账户上打270元钱，然后才把“迷幻药”送给他。

“前段时间我被人用‘迷幻药’迷过一次，后来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郑州火车站附近的性用品商店就有人卖‘迷幻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们能不能帮忙调查一下？”吴卫华说，今年10月11日晚，他到郑州办事时，入住在文化路和农业路交叉口附近一家招待所，吸了与其同住的陌生男子一根香烟后，就昏迷过去。半小时醒来后，他发现手机和300元现金被盗了。吴到服务台查询时，招待所工作人员报警，经查和吴同住一个房间的男子是用假身份证登记的。

“丢的钱不多，我也害怕丢人，就没敢声张，第二天找朋友借了点钱就走了。”吴卫华说，从那以后，他就比较留意跟“迷幻药”有关的信息，没想到竟然有人公开兜售。

调查 性保健品店售“迷幻药”

12月11日早晨，记者在郑州市大同路和一马路交叉口附近的公交站牌上，找到了一张出售“迷幻药”的广告，广告上写着：“‘迷幻药’让你随心所欲，能迅速让你和所爱的人亲密接触。”除此以外就是一个咨询电话。

当天上午，记者拨打小广告上的咨询电话，电话中一名自称姓李的男子说，他们做这种生意已经好几年了，非常讲信用，款到发货。有喷雾型的、挥发型的、肠胃吸收型的（即香烟型的）。各种型号的价格略有不同，如果顾客有特别要求，公司还可以根据客户的需要定做各种“迷幻药”。

李姓男子在电话中说，各种“迷幻药”都是无色无味的，很难被人发现，药效2~3分钟就会表现出来，用后5分钟左右人就会晕倒，两个小时清醒后，不会记得曾发生过的事。李姓男子坚持让先付钱再送药，并说交易地点就在火车站。

11日上午，记者在知情人的带领下，来到福寿街几家性保健品店调查采访。在东方红影剧院旁边的一家性用品商店，只见柜台上摆满了催情药、催情粉之类的东西。

知情人在商店转了几圈，没有看到“要买”的东西，便准备离开，此时，看店的低个胖男子突然问：“你要什么药？”知情人摇摇头说：“你这里没有啊！”

胖男子一听便将知情人拉到一边，附到其耳边说：“‘迷幻药’要不要？”

“有吗？管不管用？”知情人问道。

“当然管用，不信可以试试。”胖男子说，“迷幻药”是白色粉末，无色无味，人喝下之后，5分钟就昏迷了。

“对对，就要那种。”知情人说，只要药是真的，价格不成问题，让其先拿出来看看。

“你要是确定要了，我就去给你拿，如果确定不下来，你还是别看了，你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在该性用品商店隔壁的另一家性用品商店，知情人开门见山地问有没有“迷幻药”。

该性用品店老板毫无顾忌地回答：“有啊，你要粉剂还是喷雾式的，粉剂是400元一盒，喷雾式的是800元一瓶。”

“太贵了吧，那边才百十块钱一瓶，你怎么卖这么贵呀？”知情人说，“能不能便宜一点？”

“便宜了根本就买不到真货，我这里保证是真品，不信可以现场试验。”老板信誓旦旦地说，因为真药都比较贵，所以一分钱也不能便宜。

查处 厕所搜出两箱三无性用品

昨日上午，记者将调查的情况反馈到德化街工商所后，考虑到“迷幻药”不在柜台，该所副所长朱永增遂决定穿便装跟着记者前去查处。

上午11时，记者陪同朱永增走进福寿街一性保健品商店。店老板得知记者来意后说：“先付钱，400元一瓶。”

老板收了记者的400元钱后，转身打开商店南墙上的一扇小门——只见小房间里漆黑一片，老板迅速从房间里摸出一盒瓶装液体。液体包装盒上写满外文，没一个汉字。

“我们是德化街工商所的，把灯打开。”见老板拿出一盒“迷幻药”后，朱永增随即亮出执法证。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是真药的老板见状急忙改口说：“这根本不是‘迷幻药’，而是泰国春药。”

小房间是个卫生间，将灯打开后记者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性保健品，其中很多都是没标生产厂家的。朱永增辨认后说，这些都是三无产品，老板要卖给记者的那盒确系春药，也是非法商品。工商执法人员在该店查到“迷幻药”两盒，其他三无性保健品两箱。

店老板 “迷幻药”是用春药冒充的

被查处的性保健品商店老板自称白国梁，26岁，在郑州卖性保健品刚两个月。

白国梁说，他也知道销售“迷幻药”是违法的，根本不敢销，但很多人进店后就问有没有“迷幻药”，为了迎合这些人，他们就用好一点的春药冒充“迷幻药”。买“迷幻药”的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即使药没有作用，他们也不会回来找事。

至于这些药为什么不放在柜台上销售，白国梁揭开了谜底。“很多人都不了解‘迷幻药’，感觉‘迷幻药’很神秘，如果把药品摆在柜台上，就没有那种神秘感了，买药的人都不相信。”白国梁说，其实“迷幻药”是他们从外面买的春药，每瓶290元左右，然后以400元左右的价格出售，只是这种药比一般的春药效果好点而已，根本不会让人昏迷。

“其实，其他七八家商店卖的‘迷幻药’，跟我卖的没有什么区别。”白国梁说，都是用春药冒充的。

探因 查处“迷幻药”需多管齐下

郑州市交巡警五大队民警赵岩川说，他只听说过有人用“迷幻药”作案的事，但还没处理过这种事。他知道很多人是在打着卖“迷幻药”的幌子骗钱。不过他还是提醒说，冬季，特别是春运期间，是案件的高发期，出门人尽量不要抽陌生人的烟、喝陌生人的饮料。“据我了解，郑州还没有人卖‘迷幻药’，犯罪分子使用的‘迷幻药’大多是自己配制的。”赵岩川说。

德化街工商所副所长朱永增说，他们所工作人员经常到那些性用品商店检查，但个别商户经营超出工商营业执照许可的产品时，放得比较隐蔽，一般情况下根本发现不了。同时，一些人即使买性用品上当受骗了，也不愿意举报。

“我们现在只能以涉嫌销售三无产品暂扣其商品，调查清楚后再对其进行处罚。”朱永增说，性用品商店销售的部分产品是国药准字号，应归药监部门管。“如果消费者发现性用品商店销售的有三无产品，或者其他违规产品，可以直接向他们举报，举报电话是0371—66930074，如果归我们管，我们会立案调查，如果不归我们管，将根据实际情况移交到相关部门。”朱永增说。

郑州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一位姓庞的工作人员说，他们只负责查处国药准字号药品以及健字号的保健品，如果包装盒上没有这些东西应该归工商部门查处。该名工作人员还说，他们查处时，只能没收产品，按照规定对商店进行处罚，无法控制卖药人，一些人被处理过后，还可能会重操旧业。河南中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内科副主任医师张文娟说，非法春药对人体伤害很大，很容易引发疾病。

编者按：本文由微信公众号“鲸准”（ID：rong36kr）原创，作者：张轩雨；经36氪媒体授权发布。

1993年3月23日，在北京赵登禹路143号出现了一家名为“亚当夏娃保健中心”的商店。在30平方米的店堂里，人们看到了更多以往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带刺的安全套、延长时间的“神油”、震荡器……凡是与性沾边的，在这里都可以找到。许多顾客连找零都来不及接便匆匆离去，更多的人则是久久徘徊于门前还不敢贸然进去。

这可能是新中国第一家成人用品店

如今24年过去了，情趣产业发展如何？

2012年夏天，传媒大学的90后学生马佳佳于毕业当天，与她的男性闺蜜合伙在大学门口开了家成人用品实体店泡否。之后又上线了情趣用品商城。

加上“云南省高考语文状元”、《非诚勿扰》人气女嘉宾等标签和活跃于社交媒体、言辞犀利的性格，让马佳佳和“泡否”红极一时，受到许多媒体和VC追捧。但马佳佳的高调，并没有改变我国用户对于性的普遍保守认知。“泡否”项目停了后，马佳佳转战社交应用，创办大尺度女性社区“High”。

可以说借着互联网的风，情趣行业有了不小的新展，2015年，是中国情趣用品大爆发的一年，这一年里情趣行业的各项数据都到达了顶点。

（数据来自鲸准）单单2015年8月就融资了1.65亿

（数据来自鲸准）2015年成立了极多的互联网情趣用品公司

毫无疑问，在“互联网+”浪潮下，曾因饱含“欲望”而充斥着“羞涩”、“尴尬”、“禁忌”等词汇的情趣行业，开始走入大众视野，并被慢慢正名。商业公司的渐次兴起，也证明这是一个痛点多、可变现、潜力大的市场。

数据来自鲸准

“首先，市场对情趣用品有着海量需求。以2015年为例，日本情趣用品交易额830亿美元，美国情趣用品交易额650亿美元，而中国情趣用品交易额只有180亿美元；第二，在智能售货机市场，日本拥有650万台，美国510万台，我国仅有自助售货机50万台，其中智能售货机不足5万台；第三，2015年中国情趣用品B2C市场交易规模达54.1亿元，同比增长60%，预计未来十年将保持58%以上增长率，而情趣行业未来十年将迎来黄金爆发期。”——李洪涛分析，无论是从人口基数、经济发展规律还是未来增长空间，情趣用品都是一个被忽略的千亿级大市场。（李洪涛，河南优谷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38°夜情趣用品连锁品牌创始人）

（数据来自鲸准）

一年上百亿的情趣用品，都是谁在买？他们都买了什么？

从数据看，销售额最高的产品是充气娃娃，占了情趣用品总销售额的19.5%（数据来自2015年阿里情趣用品消费大数据）

西北地区消费总额占全国总量的6%，对充气娃娃需求尤其突出，占了他们总消费的42%（知道每天1500个充气娃娃卖给了谁吧）

（数据来自鲸准）西北地区42%情趣用品交易额来自充气娃娃

在全国情趣用品消费行为中，华东地区的消费总量最大，占全国总量的35%并且他们对震动棒情有独衷，占了总消费的30%以上。

（数据来自鲸准）华东地区的人偏爱震动棒

（数据来自鲸准）

虽然女性消费占比仅为36%，但是她们所占的销售额却在50%左右，并且更愿意为另一半购买情趣用品。

而男性在18到19岁时，只有21%的男性购买过女性用品，而到了50至59岁时，这一比例增长了约50%。

发展趋势

根据鲸准的大数据显示，情趣用品行业在2015年达到了顶点，热度极高，而之后的两年，热度逐渐降低，但是市场规模已经逐渐形成规模，所以交易额还在节节攀升。

尽管这样情趣用品的市场还远远没开发出来，据数据我们观测到，目前情趣用品行业的热度有所回升，势头较猛。

（数据来自鲸准）

究其原因，应该是最近新零售业的火爆，对情趣用品注入了新的活力，线下无人便利店的私密性，让更多的人愿意尝试。

69情趣空间

但也不全部都是好消息：他趣298元/天“共享女友”的项目，仅4天便被叫停，可见在情趣用品行业，如何规范、如何有效监管还是一个大问题，不管怎么说“性”这个话题在我国还是比较敏感，如果电商能规范化，快递更注重隐私保护，产品可以更加的安全卫生，相信市场一定会有一个积极的反馈。

来源 | 创业家（ID：chuangyejia）

作者 | 李秀芝、麻策

编辑 | 刘建强

“我是一名性教育工作者，简称‘性工作者’。我跟一般的性工作者不太一样。她们授受的是性感的身体，我授受的是性感的知识”。

2017年4月，在上海举办的第二届中国成人产业高峰论坛上，主持人吴么西幽默的开场白，让会场气氛轻松起来。吴么西继续戏称自己，除了“性工作者”，她的另一个身份标签是——混迹在直播和微博的十八线网红，没有锥子脸和魔鬼身材，却长着充气娃娃一般姣好的容颜。

吴么西没有提及的是，她还是四川师范大学性教育方向的90后硕士研究生、性健康文化传播公司“新金赛”的联合创始人。

像吴么西这样年轻貌美、高知有才且热衷进入两性行业的女网红创业者，还有很多。前几年名噪一时的马佳佳已淡出公众视野，而李熙墨、吴小飘、魏道道等正渐入佳境。

数据显示，中国有1.8亿名未婚成年人，其中性障碍者和性亢奋者规模庞大。21·京东BD研究院发布的报告也称，至2020年中国成人用品市场规模为90亿美元。

因此，以吴么西们为代表的“性工作者”有着广阔的市场空间。与传统的“成人用品店”不同，她们对性有研究有热情，在销售产品的同时传播专业的性知识与开放的性观念，从而也获得了比单纯的商人更大的成就感——她们认为自己推动了社会进步。

创业家&i黑马深入采访了吴么西、李熙墨、吴小飘、魏道道这四位女性创业者。你能看到她们如何进入情趣行业，如何成为网红，如何被用户信赖，以及，如何勇敢地对抗非议和骚扰。

一

殊途同归

2012年夏天，传媒大学90后学生马佳佳于毕业当天，与她的男性闺蜜合伙在学校门口开了家成人用品实体店“泡否”。她是“互联网思维”制造的一颗流星。

吴么西与马佳佳同年本科毕业。“泡否”在北京开张的时候，1700多公里之外的成都，吴么西决定升学深造。

吴么西本科专业为旅游与酒店管理，没想到被分到研究性学的导师门下。“刚开始我觉得很委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面试的时候表现不好。毕竟别的老师都是研究国际政策、外交关系这种看起来高大上的方向。”

几个月后，吴么西跟着导师去武汉参加全国师范院校性学研究骨干培训营，对性学的认知发生了反转。

她接触到很多“顶尖的性学研究老师”。大家从生理、心理、审美、社会等各个角度讨论“性”，她之前的认识太狭隘了。

“这种感觉，就像你的世界的窗户一扇一扇被打开，充满了激情和震撼。而且，我真的是进入到性的领域以后，才知道我们的性知识有多匮乏。”这次活动为吴么西日后创业埋下了伏笔。

大众性知识匮乏，正是英国海归研究生李熙墨入行的契机。

2016年3月，她在知乎上看到一个“如何达到性高潮”的热门提问。她发现，提问的人是男生，回答的人是男生，点赞的人也绝大部分是男生。“大家好像都很自嗨的样子，但从女生的角度来看，回答中介绍的方法全是错的，这不是坑人吗？”

李熙墨从小特别喜欢跟别人讨论两性话题，但一直没有冲动面向大众写科普文章。看到这个提问后，她忍不住了。

李熙墨在知乎写的第一篇科普文章主要是结合自身的经历，讲如何减轻女孩在初夜时的疼痛。这篇文章发出后迅速获得了上百条评论和数百个点赞，李熙墨的粉丝也从数百涨到了数千。大家对她观点的认可以及她对大家的作用，给李熙墨带来了成就感。

在这篇文章中，李熙墨还谈到自己小时候无意中自慰，被作为妇科医生的母亲发现和严厉批评，意识到“挠痒痒”的愉悦感竟跟男女之事有关，而男女之事竟和“龌龊变态”有关，感到羞愧难当，一度觉得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和她一样会干这样“猥琐之事”的不正常的女孩。

很多女孩跟帖表示自己有类似的经历，还有人直呼“终于找到组织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李熙墨觉得，性科普这件事情很有意义，而且需要有人敢于站出来。

和李熙墨的背景类似，吴小飘也是一名英国海归研究生，母亲是全科医生。用吴小飘的话来说，“小时候看多了人体解剖学彩图，对探索人体一直很有兴趣。”可以把她的创业视为“探索”的继续。

相较于吴么西的科班出身，李熙墨、吴小飘的从小热爱，魏道道选择两性行业创业的动因相当直接：可能很赚钱。

2014年下半年，25岁的魏道道成为一名卖情趣用品的微商。按照她的说法，2014年是微商兴起的元年。那一年，魏道道明显感觉到微信朋友圈越来越多人通过熟人社交关系卖面膜、减肥药、服装等。

“你刷着刷着朋友圈，突然有一条广告进来了，而不是你刻意去某个网站找的。”魏道道惊讶于微商的逐渐萌芽，并认为这是一个趋势。她从咨询公司辞了职，想进入这个行当“尝试一下”。

卖什么呢？魏道道没有做深入的市场调查，但她坚信的一点是：要卖别人不卖或者还没卖的东西，才有竞争力。她想到了情趣用品。“我应该算第一个卖情趣用品的微商”，魏道道说。

二

网红女boss的诞生

“年轻貌美、高知有才”，行业又如此特殊，不想当网红都很难。

知乎上的文章小“火”后，不少网友希望李熙墨能回答更多问题。

“在知乎回答太费劲了，不如拉个群。”李熙墨曾经为母亲所在的医院运营过母婴社群，之后又在一家母婴创业公司负责市场的同时兼做社群运营，算是有点经验。

李熙墨的想法得到了同事波波安的认可，后者当时的身份是那家母婴创业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波波安见证了李熙墨在知乎上的成长，同时也看到李熙墨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踏出创业的那一步。

李熙墨承认，“我虽然是一个相对特立独行的人，但多少还是会受到别人的影响，以至于有时刻意掩盖自己真实的一面，不自信。”

“这个时代需要一个李熙墨出来。” 波波安给李熙墨打气。她还用实际行动来支持——这两个同龄的90后女生合伙创建了“熙墨实验室”品牌。

到2016年8月，李熙墨在知乎已拥粉5万，微信公号也有3万多人关注。两人注册了公司，还拿到了某知名天使投资人的投资。

（李熙墨参加《奇葩大会》）

魏道道卖的第一个细分品类是安全套。她在原厂家原包装的基础上加上自己的创意，做二次包装——把普通包装做成巧克力、奶糖等造型。“既新颖，又可避免携带上的尴尬。”

为了扩充朋友圈的人脉以带动产品销售，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又当过两年少儿古筝老师的魏道道，开始在唱吧直播。陆续唱了3次后，魏道道的唱吧账号已吸引1万多名粉丝。尝到甜头，她又试水了其他营销方式。有段时间，魏道道平均每周要参加2-3个娱乐节目或者活动。

先发优势、创新想法，加上颜好才佳善营销，魏道道的情趣微商事业发展得很快。三年多时间过去，魏道道创立的情趣微商公司“道此一游”已拥有4万多名代理商和数千万的年销售额。

在魏道道决定做情趣微商的2014年，吴么西在武汉认识的一位师兄研究生毕业了。他在毕业前参加了当时的高校创业大赛，发起的一个性教育项目获得湖北省第一名。尚未毕业的吴么西受邀，以兼职的身份加入。后来，项目落地上海，取名“新金赛”。

很快，他们借着参加“骨干培训营”结识的各地高校学生社团，举办了第一届全国大学生性科学夏令营，主要内容是性学培训。2015年吴么西毕业，全职投入新金赛担任CEO，新金赛的业务也拓展为三大块：教育、咨询和玩具测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吴么西愈发觉得，还是有很多事情和她想象得不一样。2017年6月底，她决定离开，创建个人品牌。

虽然吴么西在新金赛时全力打造的是公司和团队的品牌，但她个人的IP已经有了雏形。

吴么西为新金赛拍过很多她自导自演的搞笑类性学科普小视频，并上传到秒拍，曾创下单条60多万播放和上千点赞的纪录。在新金赛时，秒拍、搜狐、网易云课堂等互联网内容平台都找过吴么西寻求合作。

2016年10月，吴么西也登上了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这个知名的相亲节目，为吴么西俘获了不少被情感问题困挠的观众们的芳心。

离开新金赛后，吴么西成为YY的签约主播。通过之前的积累，以及在微信、微博等平台科普导流，吴么西如今已有超过60万名YY粉丝。

吴小飘可以说是吴么西、李熙墨、魏道道的前辈，2007年就已经在情趣行业创业。

2005年，吴小飘回国，进入奥美集团工作，两年后离职创业，主要以买手店形式代理国外高端时尚的情趣用品在中国的销售。由于市场不成熟和初次创业经验不足，这个项目运营不到半年就停止了。

尽管如此，吴小飘仍觉得这一次创业经历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除了开创情趣玩具测评师这一职业，吴小飘还通过自己擅长的广告和公关方式，将自己营销了一把。

吴小飘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大摞杂志和报纸，上面几乎都有对她的报道，其中不乏英文刊物。“这些报道没花一分钱，”吴小飘不无得意地说。创业项目准备就绪后，她给各大媒体发邮件介绍自己做的事，因为新鲜有趣，媒体纷纷响应。

（吴小飘带着自己的“玩具们”做客冯唐主持的《搜神记》）

三

讲知识+卖产品

情趣女网红们的商业模式大同小异，都可以概括为“讲知识+卖产品”。

“熙墨实验室”瞄准的是女性知识付费市场。“很多女性自媒体都不够本质。” 波波安对创业家&i黑马说。“女生本身对自己的认知就不够，你教她谈恋爱、情感挽回这些表面的东西，只会让她陷入更混乱的状态。”她认为，女生只有对自己的身体了解更多，对世界的认知才会不一样，而在这件事上，“李熙墨很容易成为一个KOL”。

她们建立起了自己的付费会员群，只接纳女性。起初只收取每人9.9元的入群费用，后来这一价格飙升至2999元/年。波波安称，她们的会员服务将不断升级，通过提高入群门槛做优质用户筛选。

“我发现所有的免费群到最后都会变成广告群，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收费。”李熙墨透露，截至目前，她们的会员数量接近500人。按此推算，其会员费年收入将近150万元。

“这并不是我们收入中最多的。最多的是课程。” 波波安补充道。此外，她们通过微店“带货”（情趣玩具），销量“非常可观”，“月流水在十几万元”。

在以微商模式切入情趣行业的魏道道看来，那些适合在朋友圈兜售叫卖的产品，往往满足的是草根需求。“中国人口那么多，总有草根需求。所有的商业模式都是以人为中心，只要让用户喜欢上你这个人，袜子你都能卖得出去。”

“微商的典型特点是门槛低、回报高。”魏道道告诉创业家&i黑马，超过4万名代理商中，她帮一半以上实现了月薪上万，20%还买了房或买了车。

“我们原来做的是宽度，现在在做深度。”魏道道意识到，随着科技的进步，好产品会越来越多，最终将是服务能力的竞争。因此，“道此一游”需要迎接与知识、内容结合的新趋势。魏道道的计划是，把运营团队和代理商培养成“性学教练”。

从2017年年初开始，道此一游邀请了彭晓辉等知名性学教授，为运营团队和代理商开展每周一次的线上培训。线下，“道此一游”还与卫计委、生殖健康产业协会等多方联合举办了生殖健康咨询技能培训和认证。

（“道此一游”与卫计委、生殖健康产业协会等多方联合举办生殖健康咨询技能培训和认证）

吴么西从上海移居到了北京，一个人签直播、做公号、开微店，同时享受知识分享风口带来的一些“红利”。她每月的收入不稳定，但“至少2万＋”。其中，绝大部分来自直播、“带货”和课程。

“我每个月的收入，得看我做了多少直播和推广。” 吴么西对创业家&i黑马说。去年12月，她做了半个月的个人直播，收入是1万元；同月的微店销售额为5万多元，她可提成2.5万元。很明显，她的创业还在探索期，没有成型的模式。

吴么西表示，现阶段她并不急于做个人的商业化。性学科班出身的她，还在准备博士考试，希望在这个领域继续走学术路线。

2011年11月，经历过创业失败的吴小飘重整旗鼓。她不再单兵作战，拉上了大学同学兼闺蜜麦子。

麦子曾经运营过一个“用来练手”的淘宝店，二人创业后，直接把它改造成了情趣用品买手店“朵茜”。此后，麦子继续运营店铺，吴小飘则主要负责内容产出和PR宣传。

吴小飘告诉创业家&i黑马，公司来自电商的年收入在数百万元左右。除了自家的淘宝店，公司向厂家批量买入的产品还会在有货、达令等平台销售。吴小飘也是李熙墨和吴么西的上游供应商。

为了培育市场、不重蹈当年的覆辙，吴小飘还开展了玩具训练营的业务，“在卖货的同时，教别人如何玩”。根据不同的用户需求，玩具训练营既做开放式的讲座，也做小型的“闺蜜趴”，每月一期，时间不定，仅面向女性。

“只要女生了解自己的生理结构，也懂得如何取悦对方，她会带着对方一起变得自信。我又是女生，自然更有说服力。”吴小飘说。

值得一提的是，吴小飘还坦陈自己做玩具训练营的另一个优势来自于，“交过男朋友，也交过女朋友”。

四

与粉丝一起成长

“么西姐姐，请你帮我看一下，我这个算不算短的。”

“么西老师，请你帮我看一下，我是不是得了性病。”

“么西么西，你看我男朋友的睾丸一大一小正常吗？”

……

这是吴么西在微博上收到的部分私信内容。除了文字，有的网友还会配上自己或他人随手拍的生殖器照片。

在很多人看来，给吴么西发这种照片的网友，已经对她构成了性骚扰。吴么西认为，那仅仅是“单纯的性无知”。

“他们太焦虑、太紧张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私密部位是不是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这些问题该怎么解决。他们因为害羞不敢去医院，但他们信任我，才发了这些来问我。”吴么西通常不会直接回答他们的提问，而是先告诉他们保护个人隐私的重要性。

真的性骚扰也有。吴么西告诉我们，曾给她造成很大冲击的一件事情是，一位中年男士每天都给她发私信说“吴么西，我喜欢你”，还在她的每一条微博下留言，但吴么西从未回应过。这种状态持续了半年。有一天，对方终于按捺不住给吴么西发了一组其阴茎从常态到勃起的照片，附言四个字：为你而硬。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其实可以用很多其他的方式表达。你不能因为我是做‘性’的，就用这样的方式。”吴么西把这位男士拉入了黑名单，并告诉他：谈性的女生并不代表随便，他应该尊重女性在两性上的平等和权利。

吴么西把聊天记录加了马赛克在微博上po了出来，获得了不少粉丝的转发和点赞。“顺便又做了一次性教育的传播，”吴么西机敏地笑道。

对于从事两性行业又年轻貌美的女孩们来说，这样的性骚扰早已司空见惯。吴么西还遇到过声称愿意花大价钱包养她的网友。

李熙墨也回忆，有一次向一位男士介绍自己的职业是情趣教练时，对方甩给她一句“约吗”，她顺手就把这位刚加的微信好友删掉了。

“一个女孩子，从事这种行业，肯定会听到很多乱七八糟的言论，但这并不值得我们去在意和纠结。想着自己能给社会创造价值就好了”。李熙墨显得很淡定。

尽管面对诸多负能量，但看到自己的学生和粉丝慢慢成长起来，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

熙墨实验室的群员中，有一位小有名气的影像服装师。本来，李熙墨联系她是想购买后者网店所经营的古装写真拍摄服务，双方接触了之后，反而是这位影像服装师从认知到着装，“突然间整个人转型了”。

服装师和前夫生了三个孩子，无论是感情还是物质，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付出，前夫还多次出轨。通过购买熙墨实验室的课程和玩具，她认识到，女人的欲望满足不应该寄托在男人身上，通过自我愉悦完全可以解决，甚至，掌控性高潮之后，对人生的掌控力也更强了。

“我们群员的变化太大了，”李熙墨说。曾经有一位46岁的女性给她留言表示，接触了熙墨实验室后，“觉得自己前几十年都白活了”。

有个女粉丝也给吴么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吴么西刚开始运作微博的时候，这名女粉丝是一个大学生，私信给吴么西的问题是“到底要不要啪啪啪”；后来，她问吴么西“怎么破处才不那么疼”；再后来，她问吴么西“如何备孕”；现在，她已为人母，问的问题也变成“如何给小孩做儿童的性教育”了。

“当我拉出对话的时间线，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原来我们是相互陪伴和一起成长的。粉丝在进步，我也在进步。”吴么西说，像她以前也就了解如何避孕和避免流产之类的方法论，在备孕领域并不擅长，随着粉丝把问题抛过来，她通过学习也就慢慢掌握了相关知识。

（吴么西在北大的性教育讲座）

五

家人们

两性行业充斥着是非。敢率先进入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女孩们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尤其当她们还是备受关注的网红时。当然，她们也离不开身后家人们的支持。

早在吴么西当年分配给性学研究导师时，父亲就鼓励她“这个专业很好、有前景”。父亲曾经在成都图书馆听过一名中学老师的性心理讲座，觉得性学研究意义重大。这位公务员热爱学习，愿意接触新鲜事物，想法比较开阔。

吴么西回成都遇到飞机晚点，下飞机马上要直播了，父亲会提前给她找好咖啡馆、测好网速。

有一次，吴么西在直播时，网友攻击她：“你天天谈性说爱，你爸妈看你直播吗？”父亲当时正陪坐在吴么西旁边。

父亲逐渐上了年纪，加上经常开车，患有前列腺炎，会常常与吴么西讨论治疗方法。

吴么西跟着父亲和继母长大。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母亲因此对她满心愧疚和关怀备至。“我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 经常有媒体采访吴么西，只要母亲看到，都会跑到文章底下留言“吴么西你最棒”、“吴么西我爱你”。

魏道道做情趣微商半年后，才有勇气跟家人说起——她已经小有所成：组建了小工作室，找到了几位志同道合的事业伙伴，收入也已超过过去三四年上班时的总和。

2015年，魏道道的父亲特意从湖南老家来到北京，全职加入了女儿的创业团队，负责库存管理。如今，魏道道的表弟也是道此一游的员工。

小时候厉声批评李熙墨自慰的母亲，多年以后偶然在直播平台发现女儿和网友讨论高潮技巧，才知道女儿又瞒着她做起了“性事”。

只是这一次，母亲对李熙墨不再是劈头盖脸地指责，而是心平气和地给她打了个电话，“以后别老在直播里穿黑色的衣服了，不好看”。

后来，在熙墨实验室决定开发两性课程时，母亲还为熙墨实验室的技术顾问团，拉来了不少她的医生同事和朋友。“你为什么开始支持我的职业了？”，李熙墨问过母亲。母亲答：“你在直播里讲的那些女孩子的故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

吴小飘的境遇相比更曲折。从奥美离职创业时，母亲很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海归研究生要放弃名企的工作，选择艰苦创业路，而且还是如此特殊的行业？

吴小飘给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母亲现在不反对她创业了，但也没有参加过她的玩具训练营。

“可以跟她讲我在做什么事业，但不必跟她说那么深。”吴小飘认为，自己与母亲还是需要有一个“边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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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铅笔道 记者 孙娇

导语

见到李明浩时，他还没来得及卸掉脸上的妆。

几分钟前，他正在为69空间宣传片的拍摄忙碌着，最近密集的采访安排让他的时间被切割成以分钟计算。

自去年2月从友宝总裁的职位上辞职，这是李明浩首次通过媒体发声。沉寂一年，他带来了新的项目——69空间，通过无人店售卖情趣用品。

“低频、高毛利、购买时有点不好意思”，在他看来，情趣用品的消费场景更符合无人值守的调性。

数据似乎印证了想法。一年的时间里，他带领团队开出超一百家自营店，其中80%已实现盈利，单店月销售额在1万元左右。9月4日，将无人售货柜与开放式智能货架相结合的新店也在百子湾落地开业。

面对排满的日程，李明浩有时会感觉回到了6年前友宝创业时的状态。

不同的是，友宝正驶入中场，而他又站在了新的起点……

注李明浩承诺文中数据无误，为内容真实性负责。铅笔道作客观真实记录，已备份速记录音。

做低频高毛利的情趣用品

“跑在互联网上的售货机。”2011年，李明浩在打给王滨（现友宝CEO）的电话中，如此形容友宝的雏形。

那时他30岁，踌躇满志，一头扎进线下无人贩卖领域，却遭受一片质疑。在创业圈都在仰视线上的时代，线下无人设备似乎是门传统的生意。

但一路跌跌撞撞，五年后，友宝交出了自己的成绩单：公司在去年年初挂牌新三板，并在年底实现营收15.67亿元。

正当迎面撞上新零售的风口时，李明浩却在去年2月选择了低调离职。从友宝转身，他并没有离开无人零售的赛道，而是进入了另一个陌生的领域——情趣用品。

这一选择，正源于他在友宝的工作经历。友宝主要销售饮料，6年来公司虽已铺设五六万台终端设备，但仅微微盈利。财报显示，去年友宝营收15.67亿元，其中广告营收2.89亿元，净利润仅为8138万元。

“瓶颈在于高频低毛利的销售形式”，李明浩解释道。刚创业时，他会自己开车去批发市场拿货，随着进货数量越来越多，慢慢会有批发商送货、到供应商处采购、再到全国集采、与厂家谈判。友宝作为销售渠道的话语权虽在不断增强，但几年下来，也不过将产品毛利增加到了40%～45%。他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极限了”。

再次起航，李明浩有自己的逻辑。他想把这件事情反过来，做低频高毛利的产品。“如果这两点都能成立，又能利用自助设备找到用户需求，可能让用户不好意思的行业反而更有需求。”闯入他脑海的是情趣用品，“毛利高达70% ”。

情趣与无人的结合，透漏着满满夜色撩人的气息。

有人店＋无人店

70%以上的高毛利吸引着创业者的进入，也标志着这个行业并不规范。

在调研中，李明浩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很多利用自动售卖机贩卖情趣用品的公司不过在赚取加盟费。他们无法提供高质量的机器，甚至无法保证进货来源。在高调的宣传之下，加盟店开到一两家就难以扩张了，“大家发现不赚钱，也不会选择继续被骗”。

混乱同时意味着机会。李明浩给团队定定了一个原则，在全国大部分城市开出自营店、跑出数据后再开放加盟。

第一家自营店选择在了深圳。店面由格子状的3～7组自动售卖机组合而成，占地12平米左右。

不同于饮料等标品，由于消费者对情趣用品并不熟悉，团队在商品放置的格子内配备转盘，用户可以360

度观看。利用微信或支付宝扫码后，柜门自动开启并实现扣费。

对于在友宝工作多年的团队而言，运营并不是问题，但选址却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李明浩将店铺选址定为商业环境成熟的社区。作为及时性、冲动性消费，社区场景天然契合情趣用品的消费。而商业环境成熟则指周围配备理发店、便利店等日常消费场所。

这样的社区不难找，但12平米的场地规模却拖慢了扩张的进度。去年9～10月，为了寻找合适的场地，李明浩走了上百个小区，每天的微信记步在3万以上，一个店铺的落地有时长达两个月。

至去年年底，团队在全国开出约100家自营店铺，覆盖直辖市及主要的省会城市。

供应链方面，团队采用全国集采，统一从品牌以及供应商处拿货。店内商品覆盖超200个SKU，客单价100元左右。店铺每周补货一次，一个人可覆盖辖区内约10家店的运营。

对于情趣用品，用户有着更强的体验需求。

而在无人店之外，李明浩还进行了另一种尝试。他开了6家精品店，商品单价在300元以上，配备导购员讲解。这类店铺占地40平米左右，全部开在高档社区，“如深圳的宝能城，周围房价在每平米十几万元”。

年末，两种店铺均跑出了还不错的成绩。无人店月均销售额约1万元，其中80%的店铺实现盈利；精品店月均销售额约6万元，客单价500元。

但两种店铺也各有问题。无人店有着不错的客流，但转化率较低，平均30个人的进店量却只能转化十笔销售；有人店客转化率高，但销售额依赖导购员自身素质，招人、培养人的进度均会限制店铺扩张。

如何将两者结合起来呢？

无人售货机与开放式货架的组合

淘宝造物节的无人零售店给了李明浩灵感。

从北京专程飞往杭州体验的他虽不满于“淘咖啡”的购物过程，但归来时仍是满满的兴奋感。

他想将淘咖啡的结账台用于69空间，将开放式货架引入无人店铺。在他的设计里，占地40平米的店面由一组无人售货机与多组开放式货架共同组成，被贴上RFID标签的商品被放置在结账台统一支付。

这样一来，用户可以近距离体验商品，从而提高转化率。高单价和易损坏商品则被放置在无人售货机中，扫码开柜取货。

无人售货机加开放式货架，店内的商品少则几十元，多则上千元。

除此之外，李明浩还加入了更多真人的元素。他在无人售货机的两端设置了两个红色的按钮，可一键呼叫“老板娘”。按压之后，约9寸的屏幕上会出现真人导购，为用户视频讲解购物疑惑。

这些被呼叫的“老板娘”均来自69空间精品店中的真人导购。低频高毛利的产品性质让他们有空闲时间顾及其他店面的销售需求。她们利用手机抢单，一个线下导购员可照顾约10家无人店面。

9月4日，采用无人售货机与开放式货架相结合的第一家新店在北京百子湾落地。店面自原有的一家精品店改造而来，已开门迎客。

约一周的时间内，69空间百子湾店面日均销售额约1500元，进店人数比之前的店面多了2倍。

但问题仍然有很多。如用户并没有养成呼叫“老板娘”的习惯，转化率仍然不如原来的有人店。

李明浩觉得解决问题的办法更多。或许可以引入机器人，或采用直播的形式，让用户进店即可与正在直播的“老板娘”实时互动。

而他还在不断尝试，等待数据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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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卢或者

正文共：2600字

预计阅读时间：7分钟

网易春风要扛起民族情趣用品的大旗。

5月21日，网易春风出现在上海普陀区的跨国采购会展中心。

当天2018上海国际成人保健及生殖健康展览会在此地开幕日，作为中国互联网公司中最知名的“情趣用品”品牌，网易春风当然不会错过如此重要的“行业盛会”。

不仅不错过，他们此次出席还堪称“大手笔的高调亮相”——网易春风在这个展会上打造了一条街，名字就叫网易春风街。

在中国的知名互联网公司中，无论哪个公司宣布做成人用品都会让人有错愕之感，而唯独网易不会，这家以“幽默”著称的公司在“走邪路”时总有一种“正大光明”的自信。

比如网易多年前宣布开办养猪场进军猪肉市场，该消息一经发布就成为互联网公司“不务正业”的典型例证，但现在生猪出栏，命名为“味央猪肉”还成为热销品。

去年10月，网易宣布进入成人用品行业，面对这个“羞羞”的说不出口的市场，他们又起了一个诗意的品牌名字——“春风”。

值得一提的是，网易春风由网易邮箱事业部开发运营，而该事业部运营的另一个产品为是网易严选，后者以“简约、佛系、性冷淡”风格著称，能将一个贴着“性冷淡”标签的电商平台和一个成人用品品牌放在一起运营，不得不说网易邮箱事业部有他们神奇之处。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有其合理性。网易春风虽然是成人用品，但却采用了“简约、小清新”的设计风格。和市场上那些以性诱惑、仿真设计为卖点的产品不同，网易春风的产品都有着堪称唯美的造型。

比如这个获得了2018中国设计智造大奖“佳作奖”，看上去像鹅卵石一样的产品，其名字为“星石”，实际上是一个女用按摩器。

而这个名叫在云端的产品，也是一个女用按摩器。

民族品牌

网易春风负责人赵勇在接受《商业江湖》采访时表示

“我们的产品一直保持清新、阳光、健康的路线，让用户很优雅地使用我们的产品。另外，我们希望通过春风做的一些事情，让更多人用更正确地观念去使用情趣用品，使用情趣用品并不可耻，反而它们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家庭上的一些不和谐。”

不过，这只是他们选择如此设计产品的原因之一，作为成人用品，他们如此设计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更好的打造品牌”——要做一个中高端的成人用品、情趣用品品牌，怎能延续此前露骨的设计风格？

中国的成人用品、情趣用品市场巨大，据艾媒咨询发布的《2018Q1中国情趣用品专题研究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情趣用品市场规模将突破1300亿元。从过去数年的大数据来看，中国情趣用品市场都以每年30%的速度在增长，而随着90后一代参加工作，该行业增速还在增加。

但这个庞大的市场蛋糕并没有被很好切割，在情趣用品中，缺乏著名的国产品牌，而计生用品（安全套等产品）市场，则长期被海外品牌把持。在成人用品、计生用品业内有一句俗语

“计生用品逃不过杜蕾斯的文案、冈本的质量、杰士邦的渠道。”从某种角度看，这三个品牌是中国成人用品市场中的三座大山。

赵勇和他治下的网易春风就是希望通过品牌建设，做出一个“中国人自己的成人用品品牌。”

“要想在这三大品牌的围剿下成长，就需要有一些战略，所以我们首先会努力做春风这个品牌，让它成为中国情趣用品的国产老大。”

在赵勇看来，中国的情趣用品市场还不够规范。“很多情趣用品看上去很吓人，不符合中国的审美观。”因此他们在品牌宣传时强调春风的“健康和阳光”属性，希望春风能成为引领行业走向正规的民族品牌。

赵勇对《商业江湖》说，他们会不断的跟各种品牌做品牌曝光和品牌传播。此前网易春风就和摩拜单车、猎聘网等品牌进行合作，希望能够将品牌和商品带动起来发展。

此外他们还追求差异化路线，比如在很多安全套品牌追求“超薄”的产品方向时，他们将“延时”定为卖点。“我们要把中国人的特色和中国文化表达出来。”

因此春风推出了名为“996”的安全套产品，996本用来表示互联网公司每天早9点上班，晚9点下班，一周工作6天的生活方式，而在这里则希望告诉大家“互联网人士、职场人士，工作压力强大，希望他‘生活持久’。”

精品路线

为了让春风产品有更强的差异化属性，春风一直保持着较少的产品品类。在去年10月上线时，网易春风一共有30个SKU，13个SPU的产品。

而他们今年的计划是再推出20个SPU商品，将重要的成人情趣用品品类全面覆盖。但也会回避一些品类，比如“充气娃娃”之类仿真性的器具就不在他们产品之列。

“这种产品不符合春风的调性，我们就会回避，总的来说，我们会选择走精品路线，而非多产品路线。”赵勇说。

他们一般研发一款产品的周期需要6-9个月，其中研发设计大概要占用3-4个月，设计完成后他们需要寻找工厂，确定设计可行性，随后开模、生产。生产完工后在经过3次以上的品控测试，最终进入仓库售卖。

中国能够生产计生用品、情趣用品的工厂大约有30家，而春风会选择其中排名靠前的3-5家去合作。“我们会看他们的生产、品控、规模和效率，如果这些方面都符合春风的需求，那么他们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赵勇说。

而现在他们的合作者已经不局限于中国，马来西亚的乳胶生产者也是他们的供应商。因为天然乳胶最好的产地就在马来和泰国，这是制作安全套的必要原料。

这种精品化路线反哺了网易春风品牌的建设。“我们并不擅长引流，我们擅长的是打磨产品和做好供应链，我们相信做出来更好的产品和品牌，符合用户的需求后我们的渠道商就会愿意找上来和我们合作。”赵勇说。

在一个“缺乏民族名牌”的市场中，网易春风踩中了行业的支点，现在他们除了在网易系的严选、考拉等渠道铺货之外，在京东上也开设了自营店。同时还入驻了盒马、叮当快药等平台。未来，也会下沉到各种线下商超、便利店，甚至是无人售卖。

“情趣行业，确确实实是一个“刚需”行业，目前看，整个行业还缺乏规范和阳光，而我们希望自己可以给这个行业带来一些改变。”赵勇说。

蔺德刚说，人都是有多元化的欲望，女人也有青楼情节，男人也有兽性。欲望都是需要被满足，被释放的，当人被压抑的时候，就会出现内心的分裂。理想的方式是在固定的性关系上，把方式多变，满足对方的多种需求，同时充分的自我表达。

本刊记者 冯寅杰 发自北京 实习记者 周甜 （本文原载于《南方人物周刊》）

性玩具让人有主动探索的心

“性是生命，性是永恒”。这是成人用品电商春水堂创始人蔺德刚在去年见到中国著名性学家潘绥铭教授时请教“性是什么”这个问题后得到的答案。而在此之前，他一直无法将性的概念形而上之。相反，他自承从事性用品销售行业后“心中多年看不到阳光”。而如今，这位70后中年男人不但是中国最著名的成人用品领域的创业者，并且在今年3月份融资8000万元，这是成人用品电商至今为止所获得的最大的一笔融资。

这位身材精瘦、头发半白、创业十多年的中年男人，目标是在2017年带领春水堂在A股创业板上市，成为中国成人用品第一股。前景看上去颇为乐观：他已经在成人的话题下收获了一众粉丝，被亲切地称之为“春叔”，其中不乏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人，比如性学专家潘绥铭和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等等。

除了“春叔”，他还有个笔名叫“拎菜刀”。前者是网络电台荔枝FM上那档著名的《春叔带你环游秘境》的两性节目的主持人；而后者则是天涯、猫扑上曾经热捧的连载《我开情趣店的那些日子》（后集结为小说《成人之美》）的作者。对于那些慕名而来的粉丝或用户，蔺德刚了解他们的心态：“中国人大部分都是压抑的，无法自由表达，隐忍、约束，屋子很大，但是被框在一个格子里。”

有一次在性学家方刚的亲密关系分享会上，蔺德刚做演讲时往桌子上摊了一堆性玩具。“当场就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少妇被冲击到了，起身就走。”这样的状况对于蔺德刚来说并不鲜见“还有另外两个少妇，能明显感觉到她们坐立不安，似乎想走，但又想听。”

想听的最终还是留了下来，“性玩具让两个人有主动探索的心。”在自由交流的环节，坐立不安的少妇们找到蔺德刚，分享自己真实的情况。其中一个少妇告诉他，从结婚开始，老公就在性生活时堵她的嘴，永远无趣，从来没有过高潮。“能去这个沙龙，都是带着问题去的。”第二天，他收到少妇咨询如何购买性玩具的短信。“很震惊，通过一个分享会，从不可谈到寻求探索。”

这是中国人性生活中的一个典型缩影。事实上，与春水堂同期或之后的还有包括美色、桔色、潘多拉、爱之谷、性价比等零售端的品牌在市场上耕耘。过去，它们看中的是成人用品背后疯狂的利润率，但当性解放成为一种社会现象及生活方式后，其所带来的就不仅仅是商业上的价值。

根据易观智库发布的《中国成人用品B2C市场专题研究报告》指出，2014年国内性用品行业的内销零售额是1600亿元，情趣用品市场年销售额300亿元。B2C市场的交易规模达到了33.8亿元，同年增长73.6%，占整个中国医药B2C市场的10.8%，成为继器械、药品后的又一高需品类。天猫及京东的数据表明，成人用品品类中，情爱玩具的占比达到 57.7%，而安全避孕和人体润滑分别占据了23.8%和18.5%。消费者中有70%是男性，30%是女性，卖出去的女性用品占比却高达80%……

互联网环境下，创业者们迅速瞄准商机，泡否马佳佳、大象刘克楠等90后强势介入，资本推波助澜，将从业者从阴影处拉出，聚焦在闪光灯下。每一个人都雄心勃勃，要用“互联网思维”来激活这个曾经不“光明正大”的行业。

蔺德刚心甘情愿地被这股浪潮裹挟，这也是春水堂创立十二年来离成功最近的时刻了。

成人之美，看不到阳光

除了春水堂的老板之外，蔺德刚的身份还有国内知名两性关系专家、独立电台DJ和情感作家。他的精力充沛，白天在办公室与团队共同工作，晚上则躲在麦克风后面为他的粉丝播出两性节目及解疑答惑。当然，他还是位空中飞人，除了往返于深圳的工厂外，全球各地的情趣用品展上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蔺德刚为何进入成人用品行业？他说，冥冥之中，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我喜欢看人性，举案齐眉、父慈子孝，这种传统的框架我不看，我是水瓶座嘛。”2002年，两次创业失败的蔺德刚开始筹备春水堂，“我96年毕业，98年开过一个餐馆，99年第一波互联网泡沫的时候，做过一个互联网公司。”那些都失败了。

那是一个电商萌芽的时代，当时王峻涛的8848如日中天，马云的淘宝还未推出。“电商是符合我技能的。”在选择品类时，蔺德刚发现成人用品先天对隐私的要求很适合电商的特征。“当时调查发现利润也非常高，百分之七、八十的毛利润。”另外，中国人的性知识也严重匮乏。街头那些最常见的“成人保健”直接挂着劣质彩灯闪烁着粉色暧昧气息的灯牌吸引着路人。

2003年8月28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发布《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关于仿真式性辅助器具不作为医疗器具管理的通知》。至此，中国的性用品不再是特殊商品，厂商无需前置审批。政策改变业态，蔺德刚赶上了好时候。

“这个行业的从业者都是一些夫妻店，商业技能、经营能力比较弱，不是现代化商人，也缺乏企图心。当你在一个非常不靠谱的行业，你用一个靠谱的心态去做的时候，你是会赢的。” 蔺德刚觉得，随着80后、90后的成长，成人用品市场会有未来。

春水堂创立的初期，在那个微博、微信还没出现的年代，蔺德刚大部分时间泡在网上，天涯和猫扑这样的BBS社区成了他吸引粉丝和用户的主战场。那时候他以“拎菜刀”之名连载《我开情趣店的那些日子》，天涯点击量超100万，猫扑达到了3000万。在后来集结出版的小说《成人之美》中，他这样描述当时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或者是被早上的订购电话吵醒。昏天黑地到深夜，可乐、香烟，是独居人的伴侣。那时候，不用烟灰缸，用大可乐瓶剪掉一半，直到塞满后丢弃。”

早期创业的艰难并非来自生意本身，而是旁人异样的眼光。曾经有一位收快递的老大爷在看到春水堂发出的货物后，冷冷地丢一下一句话：“好好的大小伙子干什么不好，干这个？！”

蔺德刚的困扰很大程度上也是中国成人用品市场最大的桎梏：自从1993年北京出现了中国大陆第一家情趣用品店“亚当夏娃”之后，二十多年来成人用品一直以隐秘的方式默默改善着中国人性生活的品质，一同改变的还有禁锢的性观念。但改变的还不够，面对依然无法坦然面对的中国人，性学家方刚曾提出“把性用品变为日常用品”。

大象避孕套创始人刘克楠对此也有相同的认识，他告诉记者，中国是一个长期“性压抑”的市场，在成人用品领域创业必须承受不同寻常的压力。

春水堂从一开始就找准了方向。它要做的并不是在零售端与其他对手争夺现有的市场——对消费者来讲没意义。“市场上光振动棒就不下三万款，其中两万九千九百块没意义。”蔺德刚要创造一个新的市场。

成人用品也智能

真正的爆发点出现在2014年，在蔺德刚看来，这与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息息相关。

2014年，各种智能硬件如雨后春笋。10月，春水堂推出针对产后女性的iball智能紧致哑铃。这是一款针对产后妈妈，通过锻炼盆底肌来恢复产后松弛阴道的智能硬件。“我们发现男人的需求是尺寸变大，女人的需求是收放自如。”iball看上去形似葫芦，“葫芦支”尤长，可以单手持握。“设计时参考了医院的盆底康复疗法，连接手机后，它会告诉你的爆发力，持久力。”

通过73位体验员的检验，iball迅速寻找着自己最合适的形状。“我们有一群兼职体验员，用完后写体验报告给我们。‘葫芦支’是蓝牙，期初很短，拿活人试验的时候发现有问题，临床收缩的时候，是提的一个动作，线就会被屏蔽掉。后来无意之中测试了一个女胖子，于是把它做长。”

春水堂研发iball基于大数据的支撑，它的设计思路来自以智能手环为代表的运动记录设备在全球沉淀的数以千万计的用户，他们记录自己的跑步数据，然后在社交网站上与朋友分享，并得到点“赞”，这是一种新的潮流。使用iball的女性用户也是这个群体的一个小分支，在App提供的社区里，她们各自分享着锻炼经验。

“使用体验、高科技、创新性。”这些关键词令iball在德国汉诺威成人用品展上吓了老外一大跳。“老外没想到中国人在成人用品领域也会有自主创新的能力。”蔺德刚称当时就有二十几个厂家要代理iball。

“为什么要做iball？很简单，就是要让女性去获得快乐和自我表达，并建立一种表达和沟通。”蔺德刚的知识积累来自于大量的被倾诉以及客户反馈。iball推出后模仿者甚众，但多不得要领。他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个行业缺乏创新和原创设计：“在国外，工厂把货批发给品牌商，然后再给零售商，设计师拿不到数据，等于是闭门造车，产品做完之后没有临床试验就出去了。这个行业是赚快钱，产品卖得掉的时候，退货率很低，没有什么压力，不用做研发。”

2014年年底，春水堂与京东众筹平台联合发起“iball智能缩阴哑铃”的众筹活动，一时声名大噪。蔺德刚的微信朋友圈成了营销和用户反馈的主要阵地：春叔晒出了大量女性用户的交流反馈，虽然不乏尺度巨大的隐秘之语，但也引来了好奇者或支持者。

事实证明了蔺德刚的判断，“iball智能缩阴哑铃”上线至今销售5万个，累计销售额达到2000万元。

同样意识到中国成人用品市场巨大价值的还有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他同时也是著名的90后泡否科技创始人马佳佳的天使投资人。整个2012年，徐小平的桌上就放着一本书，蔺德刚写的《成人之美》，每天去办公室看到这本书，他就热血沸腾。在徐小平看来，成人用品电商的未来高企，类似春水堂这样的线上品牌将逐步淘汰线下门店。作为合力投资的出资人之一，徐小平也间接参与到了春水堂的A轮融资之中。

徐小平和蔺德刚具有共识：互联网在用户洞察方面做的最透彻。“春水堂的客户除了买产品自己用，也有送礼物的，有朋友送给闺蜜，还有儿媳妇送婆婆的。”蔺德刚告诉记者。

情趣百变，真爱永恒

2008年，《我开情趣店的那些日子》在网络上火爆连载，蔺德刚开始受到投资人关注。彼时，成人用品是一个增速缓慢又竞争激烈的领域。最早关注春水堂的是深创投，但由于规模过小，不得不最终放弃。直到2012年，深创投才以3亿元投资温州爱侣，后者是国内最大的成人用品制造商之一。

随后，春水堂保持着每年50%的复合增长率，2014年销售额突破3亿元，2015年3月，春水堂获得联创永宣和同创伟业领投，合力资本跟投的B轮8000万融资。蔺德刚认为这个行业未来会有50亿美金以上年销售额的品牌出现。

在情趣网络杂志Deeperjoy创始人秋水看来，无论是马佳佳还是春水堂的背后是一群对情趣市场虎视眈眈但由不得要领的金主。网站、App、风投这些名词犹如山珍海味一般吸引人，他们试图用一个美女或一款产品撬动情趣用品的电商市场。无论是马佳佳还是蔺德刚都不会是最后一个想把情趣用品市场领向高端的试水者。

方刚的分享会结束后，蔺德刚收到有一个女人的微信，她说：“春叔，今天听课最大的收获不是营销，而是性快乐是值得被尊敬的。”在随后的交流当中，蔺德刚得知这是一个离异的女企业家，很优秀，不想再凑活结婚，又无法接受炮友关系。“像这种财富很成功，但自我禁锢很严重的人是分裂的，把自己的灵魂剥离到身体之外。她会有事业成功的荣耀感，但她发自内心的不快乐。”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我们的客服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少妇打电话过来说，谢谢你们。客服很惊讶，少妇说结婚五年了，从来就没有高潮，前一天老公从你们这买了一个震动器，用了之后第一次体验到了高潮，激动地哭了。”蔺德刚说他会不断收到类似的反馈。

在性学家方刚看来，性玩具其实是第三者，小两口把它带上床，反而会让生活中真的第三者出现的概率降低。所以他有个观点：把“第三者”带上床。

蔺德刚说，人都是有多元化的欲望，女人也有青楼情节，男人也有兽性。欲望都是需要被满足，被释放的，当人被压抑的时候，就会出现内心的分裂。理想的方式是在固定的性关系上，把方式多变，满足对方的多种需求，同时充分的自我表达。所谓情趣百变，真爱永恒。

原电商品牌初刻创始人许晓辉曾在微博上与蔺德刚互动，一同事受不了文艺小清新，一怒之下，到了一家重口味公司，春水堂。为了腐蚀我，快递了三样东西，包装很精美，打开很脸红。说起这件事，蔺德刚笑到，来之前他们觉得这些东西很“淫荡”，来了之后觉得这些其实很“坦荡”。“当我们能够坦荡谈论这个事情的时候，其实是一种自我释放。”

他坚持自己的“正确”——“就像酒是撬开两个男人之间甲壳的锤子，性是撬开两性之间关系的那个锤子。”创业十二年的过程，也是蔺德刚性观念转变的一个过程。他说自己算70后里的另类，“我是那种能很好的适应规则，但一定不会被规则束缚的人。我做春水堂，有哥们说，刚子，你干这事太正常了，如果你干正常的事，反而不正常了。我就是有点怪，但骨子里正，做不了坏事，只能做不同寻常但是又正的一些事。”

马佳佳在自己的店里摆出造型，供一位前来采访的杂志记者拍照。

小档案马佳佳，原名张孟宁，1990年生人，2008年云南省高考语文状元，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毕业生，2012年毕业以后她在母校旁的小街上开起一间时尚新潮的情趣用品商店，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又带着自己的泡否科技有限公司在三里屯成立了旗舰店。

最近有一个叫马佳佳的女孩，因为受邀到各地谈创业、谈互联网思维、谈品牌观营销观而在网上火了。2012年从中国传媒大学毕业之后，她就进入成人情趣用品行业，和小伙伴们一起，一年多时间就带着Powerful（泡否）情趣用品店，从东五环传媒大学旁的小吃街上二十平方米的小门脸一路“杀”到了三里屯商区。走红之后，力挺的网友称赞她敢于突破常规，大胆创业有魄力，不屑的网友则质疑马佳佳就会忽悠，除了脸蛋没啥别的本事。

记者探访

新奇小店 70、80、90后慕名前来

位于三里屯SOHO下沉广场的泡否情趣用品店，从外面看更像一家带有小资情调的饰品店，内部由粉、蓝、黄三种冰淇淋色调的装潢形成不同分区，鲜亮的彩色隔板货架上陈列产品，收款台旁边是贴有顾客纪念留影的照片墙，还有摆放彩条沙发和科普书籍的休息区。

一名80后男孩是泡否的回头客，他告诉北京晨报记者，来这买东西是因为看重质量，“他们卖的是进口货，虽然贵点，但值这价。”而三名专程来感受氛围的90后女学生说，就读广告专业的她们是慕名前来，转悠几圈后，她们找到了这家店的独特之处，“装修风格像沙龙，不会让人觉得那么害羞，摆的东西也挺精致。”

一位前来洽谈投资事宜的70后李先生表示，自己看好年轻人的大胆创业，只是店里“亮度有点高，我们这年龄的老帮菜还是喜欢趋于保守点，有隐秘氛围的”。马佳佳笑着回应，“我只搞定一群人，年轻女孩，搞定年轻女孩就搞定了一切。”同是初次来店的70后陈先生也说，这样的布局更贴近年轻人的品味。挑选几分钟后，他购买了一款商品作为给朋友的恶作剧小礼物，一边买单一边告诉记者，“从新奇体验的角度讲，头一回来很好，但频繁消费不一定，因为产品陈列不是特别丰富，价位也偏高。”

“我对你们的赢利持怀疑态度。”前来考察的70后情趣用品店老板马先生说，“这地段的租金和产品成本都不低，俩小年轻能搞定吗？”对于类似质疑，店长陈健早已习惯，“每月租金就得4万，要是不赢利，我们不可能还好端端地在这儿开。”

身边人说

合伙人马威：

要的是一种商业模式

在进军三里屯之前，马佳佳和马威找来近600万的融资总额，“实体店用了不到100万，其他的在都做衍生，还有支付人力、行政和宣传成本。”对于天使投资人愿意砸钱的原因，马威觉得是：“人家认为我们在做一个跨时代的事，他们看好我们的东西和团队。”马威给予泡否更多偏向文化传播公司的定位，“用幽默的方式包装，可以冲淡人们直面情趣用品的尴尬，觉得好玩就不尴尬了，我要的正是一种前卫、自由、健康的商业模式。”

老师杜彩：

没有被传统教育束缚住

这位以夸张大胆的授课风格著称的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早在成为马佳佳的毕业论文导师之前，就已熟识马佳佳和马威。在他眼里，马佳佳特立独行，没有被传统教育束缚住，思维活跃，敢想敢做。杜彩觉得，一个小姑娘去卖情趣用品，在当今中国并不算作反叛，“尽管性在艺术史上就是敏感话题，包括情趣用品也算比较敏感，但它也有意思，在合理界限内是个很人性化的东西。”他说，两个孩子广受关注的原因，从学术视角看，是因为他们身上带着一种价值倾向，比如自信、革新，敢于突破常规，还有白手起家创业的胆识和勇气。

投资人杨宁：

她的模式近似维珍集团

在马佳佳创业的发展过程中，天使投资人杨宁的作用很大。杨宁说，他既是投资人，也算是马佳佳的导师。“我告诉她，她的模式和维珍集团老板的理查德·布兰森很接近。”杨宁说，理查德·布兰森通过个人品牌营销，带动很多商业模式齐头并进，行业涉及唱片、航空、邮政、投资等，以后马佳佳的发展方向也是如此，“有了众多粉丝，就会有更多的商业模式出现。”杨宁说，地产大佬们找马佳佳演讲，就是想看看代表新的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户思想的改变，听一些新的声音，想了解年轻人想什么。

邀请者张慧：

她有与年纪不符的成熟

去年11月28日，马佳佳在中国网上零售年会上作为嘉宾分享创业经验。主办方之一的亿邦动力网编辑部工作人员张慧在接受北京晨报记者采访时说，邀请这个女孩的两点原因是年龄小、尺度大。他觉得马佳佳口才好，应变能力强，但见面后令他印象最深的，是她身上那种与实际年纪不符的成熟，“可能正因为此，她才能做好同龄人做不到的事。”

各方质疑

关于万科演讲

她有何过人才干获邀去万科

一个90后，有何过人的才干能到地产巨擘万科演讲？有人提出疑问，而记者搜索众多有关马佳佳到万科演讲时发表“90后不买房”观点的信息，并未找到明确信源交代演讲的背景，只有“万科”这最吸引人们关注的关键词。

对于万科演讲，马佳佳的搭档马威只记得是去的三亚，说不上是万科的哪个公司邀请。昨天下午，北京晨报记者从万科集团总部获悉，一般情况下，集团定期会请人做公共讲座，听的人会有几百人，规模很大。但邀请马佳佳做演讲的是下级分公司下属的营销部门，演讲规模不大，也就是内部营销人员听，大约几十人的规模。

对于这一结果，一位营销人士认为，是万科集团总部邀请，还是分公司的营销部门邀请是有区别的，但相关信息在网上传播时的不明确，读者都会想当然地认为是万科集团，这也让马佳佳演讲的分量无形中被放大。

马佳佳另一个被时常提及的演讲地点，是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去年12月14日，我们邀请她去上海创业营的一个模块，做了一个半小时的经验分享。”昨天，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创业学兼职教授李善友介绍，在他眼里马佳佳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下创新的90后的代表，“学员们觉得这个23岁的女生，充满了新思维和火爆点，让人真正领教了当90后遇上移动互联网思维的威力。”他认为在这个工业化、信息化、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共存的时代，或许90后因天生的特质，才能真正融入移动互联网的大潮。

关于经营效益

一天的营业额真能成千上万

“卖个情趣用品，一天的营业额真能有几千上万？”类似问题都由近来对马佳佳和泡否持质疑态度的网友们抛出，接受北京晨报记者采访时，马佳佳对此的回应分别是，“人往高处走”和“赚不赚钱我们自己知道”。

一位不愿具名的质疑者也向记者表示，通过自己实地蹲守观察，马佳佳自称的成就言过其实。基于自己曾对成人用品行业状况做过的调查，他认为目前实体店再怎么折腾也无法扭转自2007年起销售已开始转向电商的大趋势，所以“不管马佳佳自己玩得多high，什么这思维那思维，不会对整个行业的发展造成任何颠覆。”

记者在泡否三里屯店采访时是一个工作日，泡否的生意并不火爆，四个小时里迎来10多拨客人，既有慕名来看热闹的消费者，也有主动上门的投资者。90后店长陈健说，通常在下班时间之后，人流量较大，周末则是销售高峰，“介绍产品说到嘴巴干，收钱数到手软，看店站到腿麻。”从去年10月帮马佳佳打理店面以来，月均营业额超过10万元。

天使投资人杨宁表示，是否赢利不是他最关心的，也没有过问过马佳佳。“人们把注意力放在她只有一家店，是否赢利，把事情看小了。”杨宁说，做事要有足够大的格局，未必做的每件事情都赢利，但很多人错把规模看作格局。

关于包装营销

是否有营销团队包装推广她

有人将马佳佳走红的原因归纳为三点：“首先90后创业是热门话题，其次情趣用品这个产业能吸引人们眼球，当然，她还很懂得营销自己。”质疑者认为有营销团队在包装推广马佳佳。

而对于这一质疑，杨宁认为用营销这个词不太对，“营销更多的是在推一个东西，而大家是喜欢马佳佳的东西，自发地去帮她推广。”比如马佳佳的ppt，就是用户主动传播。杨宁认为，朋友圈不像微博有假账号，做不了营销。但是杨宁认可90后、小女孩和情趣用品引起更多关注的作用。而对于出现很多质疑马佳佳的声音，杨宁觉得这是必然的，“黑的人必然出现，越火才越有人批评，以前她在传媒大学开店时，没有人批评她。”杨宁的观点是，黑的人中还有人借马佳佳上位，“我们等候多时了，踩着黑我们的人继续上位。”

马佳佳的真名是张孟宁，她用这个名字上过一期非诚勿扰。杨宁说，马佳佳看中了非诚勿扰的影响力，但更多还是玩票去了。因为节目要求必须使用张孟宁的真名，传播效果没有马佳佳那么好，所以只上了一期就不想再去了。“这就是90后，不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杨宁还称，马佳佳的名字取得也很有意思，张孟宁给自己取了好几个名字，把马、羊、牛等动物和加减乘除匹配，取“马加加”的谐音得名马佳佳，类似的还有“羊减减”。

对话

“我就这样，你管我呢！”

北京晨报：你在分享活动中屡屡提到“互联网思维”，这个概念你怎么理解？它和你开店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马佳佳：我们这代人对所谓“互联网思维”没有特殊概念，就像鱼感觉不到水，因为我们从小就生活在网络时代，跟上一辈人不一样，他们对互联网的适应，就好像狗看到大浪打过来必须学会游泳，带着一些被动。我觉得互联网思维就是让每个个体更加自由，回归人性，如果把人比作一棵小树，之前是把树变成木头桩子称斤卖，现在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无用的枝丫砍掉。我开店所做的所有信息传播，更恰当地说基于互联网思维的亚文化，所有传播信息点基于亚文化、黑色幽默的效果，各种谐音、文字游戏、戏剧效果，就是要有黑色幽默的感觉。

北京晨报：除了卖东西，你赋予这家小店的理念是什么？

马佳佳：最重要的的文化内涵或说自我表达可以浓缩为一句话：我就这样，你管我呢！我想成为一个范例，要告诉更多年轻人，不囿于长辈以及社会氛围所设定的某种固定框架或模式，坚持做自己，依然可以活得很好。很多时候年轻人一旦不落窠臼就有人指手画脚，可是如果真要我们不顾一切地去迎合所谓普世标准，失去的会更多，包括最本真的自己，因为年轻人最大的价值就是有反叛、革新的精神，没了这股劲儿就和中年人没区别了。但我能跋扈和不守规矩的前提是先把社会对我的基本要求完成了，比如学生时代，玩闹的条件是把第一名考回家。

北京晨报：你的创业过程遇到过挫折吗？

马佳佳：暂时没遇到过坎，挺顺风顺水的，毕竟时间也不长。而且“挫折”这词看你怎么想，太较真了才会觉得是挫折，关键是心态，我觉得所有负能量都能在媒体时代转化成正能量，就像有人骂我，一笑置之，我反而因为这个涨粉丝了。

北京晨报：他们为什么骂你？有过节吗？你怎么回应？

马佳佳：除了跟哥们姐们拉小群说说别人坏话，我真没干过啥亏心事，骂我很正常，有的人年龄比我大，郁郁不得志，心怀嫉妒，让他们去说，我管不了，也压根不在乎。生活轨迹不一样，没必要去回应。有人不认同很正常，每个人看问题角度不一样，我只把我认为有道理的、我想说的东西表达出来，至于接不接受，那是人家的自由。

北京晨报：你在万科讲座时说90后不买房，自己也打算这样吗？

马佳佳：我确实觉得年轻人可以不买房不结婚，但自己怎么实践要看我30岁前能不能成为土豪，很多土豪都住酒店，我觉得挺好，有人打理，私密，可以经常换，但是如果我达不到那个高度，可能还是得和大多数人一样按部就班。

北京晨报：你觉得中欧商学院和万科集团为什么邀请做讲座？之前有别人请过你吗？

马佳佳：那么大的企业，没有借此炒作的必要，像我之前打的比方，鱼感觉不到水，但狗在浪打过来的时候必须学游泳，他们大概想知道我作为互联网思维里成长起来的一代是怎么生活的，所以叫我去谈谈，算是取经吧。我从大三就经常出去给人讲方案，太多记不清了。

本期策划 刘莹 王彬

本版撰文 晨报记者 铁瑾 王彬

本版摄影 晨报记者 铁瑾

中新社香港8月28日电 (记者 黄旖琦)亚洲成人博览28日起在香港举行，展览品更多元化及注重保健。参展商表示，成人用品在亚洲市场增长强劲，看好内地市场的潜力。

亚洲成人博览是第二次在港举行，聚集了来自15个国家和地区的超过175家参展商，包括澳洲、加拿大、内地、香港、法国、日本等，此次的展览场地比2013年增加了17%。目前已经有超过2000名来自33个国家及地区的买家参加，而组办单位预计今年应该有超过5000名国际买家参与。

成人用品在欧美地区较为普遍，但其实亚洲市场潜力亦不容小觑。一家美国男性内衣用品店的大中华区客服经理赵雨翔对中新社记者表示，内地、香港和台湾等亚洲地区的成人用品销售有不错的增长。而随着亚洲地区的同性恋者更愿意承认自身的性取向，这些服饰越来越受欢迎，也有非同性恋的潮男喜欢这种比较花俏，设计感强的服饰，需求日益增加。

同为该公司的客服经理AJ MCGARITY表示，这是该公司首次参加香港的亚洲成人博览。近来亚洲对此类产品的需求很大，有许多来自台湾、内地、香港、泰国及韩国等客人，而亚洲是该公司继美国后第二大市场。

据AJ MCGARITY介绍，去年该公司整体销售额同比增加两倍，而亚洲的销售增幅更高。

此次博览除了常见的性感内衣、服饰及玩具外，还增加了不少新产品，例如糖果、女性保健品和化妆品，更多元化。而此次参展商中，更有一个香港女生自创品牌，主打时尚情趣用品。

由于六年前认识从事设计情趣用品的外籍男友，徐紫鑫接触了成人产业。原来修读哲学的她，更自立门户，创办自己的成人用品公司，现时主打欧美市场。

徐紫鑫说：“社会印象觉得成人用品很猥琐或难以启齿，但其实在欧美国家并不那么忌讳。我设计产品的理念为功能简单实用，外表时尚高雅。”

她设计的用品颜色多样，有迎合少女的粉色系列，也有高冷黑银色系列，希望改变社会的固定印象。(完)

多尔菲斯（东莞）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于2021年3月入驻了国联家用电器网，并成了VIP会员。

多尔菲斯（东莞）智能科技有限公司,2019年01月14日成立，经营范围包括研发、销售、网上销售：智能家居产品及配件、消毒设备、家用电器、美容仪器、个人护理用品、户外用品、工艺礼品（象牙及其制品除外）、电子产品及配件、箱包、鞋帽、玩具、服饰、饰品、皮具、珠宝、钟表、灯饰及配件、成人用品、日用品、化妆品、塑胶制品及配件、五金制品及配件、第一类医疗器械、第二类医疗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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